第四部分
熊市课程
牛市时人们很乐意消费。2007年2月牛市见顶的时候，出版商请我和另外两个朋友在纽约市的一家豪华餐厅吃饭，那是一段愉快的时光，而我的研究表明牛市即将走完。我告诉出版商未来要走红的可能是与卖出有关的交易类书籍，他也赞同这个观点并请我写下了本书的前一版。
因为出版印刷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我答应他在年底前完成底稿，并告诉他希望届时牛市已经结束，我们可以在熊市中发行。
无论涨跌，市场往往矫枉过正，尽管2007～2009年的大熊市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但终于在2009年3月结束了，同时创造出世纪性的大机会。
在熊市中写了那本书
在这次熊市中幸存下来的交易者学到了做好卖出及做空计划的重要性，更多人开始对做空感兴趣，而这是专家交易员一直做的事情，因为做空赚快钱。
2010年2月，出版商建议我升级这本书，这次出版商没有破费，我们只通过电话沟通了新书的构想。因为第一部分（关于买入）的方法已经经过了时间的检验并在今天仍然有效，所以我们决定简化这部分内容，此外我们决定增加第四部分内容，以案例形式解释卖出和做空的原则。接下来我们分析在史上最大的熊市中我们是如何成长的。
第9章
熊市赚钱
通常，我们从亏钱中学到的比从赚钱中学到的要多，2007～2009年的熊市是位严苛的老师，给多数交易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现在是时候作总结了，我修正本书的目的是帮你在未来做出更好的交易计划以使你未来的交易之路更加平坦。
大熊苏醒
始于2003年的牛市走到2007年中期的时候已是步履蹒跚，能持续4年半时间的牛市确实很罕见，所以，2007年牛市结束的警钟声越来越响。
我认为NH-NL指标是股票市场上最好的领先指标，新高表示股价创出过去一年的最高价，表明市场处于强势状态，新低的意义与新高相反。
如果把交易所上市的所有股票比作士兵，新高和新低就是军官。打仗时军官的表现决定战斗的成败，军官是一马当先还是踌躇不前、领导有方还是领导无方。多年前我参加军官培训的时候，培训师告诉我们没有糟糕的士兵，只有糟糕的军官。我赞同这种说法，所以我总是留意NH-NL指标的动向。
日线NH-NL指标的计算方法是用今日创新高的股票数减去今日创新低的股票数，周线NH-NL指标的计算方法是过去5个交易日创出新高的股票数减去创出新低的股票数之差。
从图9-1右侧的区域1可以看到标普500指数创出新高时，周线的NH-NL指标并没有出现新高，说明士兵还在进攻，军官却已经逃跑。领导无方的军队更容易失败，当时我刚开始写本书的第1章。
图9-1 2007年中期的周线NH-NL指标
标普指数周线图，周线NH-NL指标
1. 顶背离
2. 牛市早期的NH-NL指标绝对顶部
3. 2003年熊市底部的大量底背离
从区域2中我们可以看到周线NH-NL指标达到了自2004年以来的最高，牛市早期新高新低达到最高峰是正常的。将这种情况与人成长周期相比较我们会发现，在生命的早期，我们成长最快，之后这个指标开始下降甚至反转。牛市早期出现新高新低指标峰值是正常的，但在2007年的上涨中，新高新低峰值出现后牛市持续的时间太长了，这非常不正常。
最后我们从区域3可以看到NH-NL指标是如何指示中级和最重要的熊市底部的。为了在将来更好地使用这个指标，我们再复习一遍上述内容。
NH-NL指标出现下跌尖角并跌到负4 000的水平表明大量痛苦的交易者落荒而逃，创造出极好的买入机会。无论月线走势如何，也无论是否在熊市，当周线NH-NL指标跌到负4 000以下的水平时，至少会有几周的强烈上涨。图9-1中用虚箭头标注了三个这样的尖角下跌【注：Spike集团就是在出现这样】
NH-NL指标周线底背离为标普500指数提供了异常强烈的买入信号。市场下跌、反弹，然后跌到或跌破前低；与此同时，NH-NL指标也尖角下跌，然后反弹到零线之上，之后再度尖角下跌，但深度已经很浅了。这种市场行为模式表示，当士兵在撤退时，军官在重新组织士兵以不再撤退，战斗也即将开始。
回过头来再看图表右侧，可以看到NH-NL指标出现顶背离（用1下的箭头标注）。这表明牛市远不如当初那么强烈，市场行为和我的信念让我觉得是该写本有关卖空的图书了。
提前发出警示的情绪指标
情绪指标显示市场大众的情绪状态，包括咨询业看多/看空比率、期权买卖比率，此外还有一些辅助识别趋势和顶底【注：我最喜欢在www.sentimentrader.com网上看市场情绪指标】、追踪市场大众心理状态的指标。媒体情绪是情绪指标中最简单的指标之一。当多数媒体极力向大众宣传价格走势时，聪明的交易者就开始寻找趋势反转的时机了。
2007年夏天我飞往亚洲为一家国际机构授课，在从东京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上，《金融时报》的一条内容引起了我极大的关注：驻上海的通讯员报道说当地服务业劳工缺乏，因为酒店女仆和洗碗工都去炒股了。
我认为我听到了警钟声：依赖铺床和刷碗为生的人大量去炒股，股市绝对不是为他们这类群体设立的。这篇文章让我想起了20世纪早期最著名的股票做手之一伯纳德·巴鲁克，他在1929年股灾之前卖掉了所有股票，其清仓灵感的来源是有个擦鞋工向他推荐了一只股票。如果社会最底层的人都开始进入市场投机时，你该知道参与赌博游戏的人即将穷尽，牛市也即将见顶。
我把这份报纸带到了新加坡的会议现场，并为现场听众借了个铃铛，现场听众都是资金管理人，但我觉得那个铃铛对我的意义更大，它让我警醒。
如图9-2所示，箭头是我演讲的日期，在我做完演讲的第二周，中国市场开始下跌，但在真正的暴跌来临前，市场反转并上涨了60%—人类的灵魂可以变得比任何人想象得更黑暗或更光明。情绪指标是个不错的基础指标，但不能把它作为精准的入场时机指标。
图9-2 FXI（中国）指数（2005～2008年）
FXI周线图（新华富时中国25指数）
26、13周EMA指标，自动通道指标
图9-2中的弯曲弧线显示在牛市接近结束的时候，中国股票指数走势像抛物线，这种模式是极端情绪的特征。如果你发现你持有的股票走出极端走势，那么就系紧安全带，丢掉技术指标，并把你的止损移动到前一周的最低点上。
本书前面提到的组合系统在本图中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号。EMA指标在极端行情中会发生钝化，快速EMA的方向已经不再上升但MACD柱却显示市场非常强烈。在单根K线中如果二者都上升，系统就把它标记为绿色；如果都下跌，系统标记为红色。当两者一个上涨一个下跌时，K线颜色变为蓝色。
如果9-2所示，在 A点时，系统变绿，表明价格正在上升。股价再没有创出新低，然后涨了大约9周。在B点时，系统变蓝，表明牛市乏力，价格又涨了一周后系统变绿，之后的一周也就是在C点时，系统再次变蓝。请注意K线C收盘接近最低点但创出了历史新高。在技术分析中，向上假突破是最重要的看跌指标。那根K线出现后中国市场大幅下跌，市值跌去50%，期间没有出现特别明显的反弹。在跌去50%之后市场出现反弹，而后再度创出新低。随着中国股市的暴跌，报纸上再未出现上海缺乏劳工情况的报道。
牛市见顶
股市不骗人，就像海浪自己运动到岸边，你读懂了海浪就会知道何时该游泳、何时该冲浪、何时该航行及何时该上岸。学习海浪的语言需要耐心和经验。市场也一样，市场也以其自有的方式告诉我们它的状态和信号，技术分析师的工作就是理解市场语言。
2007年的历史大顶时市场发出什么样的信号？我们一起看两幅周线图，一副添加有NH-NL指标，另一幅图的指标是我常用的四个指标（回想一下第一部分介绍的“五颗子弹”规则）。
为什么以周线图开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原则，市场同时在不同时间框架内运动，可能在月线图中显示上涨趋势，但在周线图中显示下跌趋势，日线图中也显示上涨趋势，日内显示下跌趋势，所有这些都发生在同一时刻。多数人只关注一个时间框架，通常是日线图，所以市场更深一层的信息他们看不到。
我使用的交易系统是三重过滤网系统，使用该系统的第一步就是选择喜欢的时间框架。我喜欢按日线交易，在趋势未被我认定为坚定的多头趋势之前，我都不会以日线图作为初始观测周期。在看日线图之前，我通常先看周线图并依此做出战略决策，在做出了做多或做空的战略决策后，我才开始看日线图以寻找具体的入场点。
如图9-3所示，2007年指数见顶时，NH-NL指标已经显示出经典的顶背离形态：点A时，标普500指数上涨，新高新低指标跟着上涨；点B时（这是在我看到“上海劳工短缺”的时候发生的），市场下跌，新高新低指标低于零，这是对牛市的一次警告。我把这种情况称之为“跌破了牛背”。之后标普500指数尽管不如中国市场那样疯狂，但还是反弹并创出新高，而同时NH-NL指标却没有创出新高。
图9-3 NH-NL指标周线图，2008年8月8日
标普500指数周线图
NH-NL指标周线图
价格新高但NH-NL指标没有出现新高意味着牛市遇到麻烦，当NH-NL指标从C点开始下跌时，它发出了卖出并做空的绝佳信号，在图中用右侧下方的箭头表示。没有比这个更精确的卖出点了！
2007年市场见顶时的顶背离
再看看我所使用的几个指标在2007年市场见顶时的表现。如图9-4所示，2007年6月市场上涨到高点A，然后快速下跌，股价跌到价值区之下并在通道下轨止跌。创下近几年来的最大跌幅，表明熊市力量在增强。请注意这些指标在形成底部B时的运动过程。
图9-4 标普500指数（2005～2008年）
标普500指数周线图和两个移动平均线以及一个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强力指标—13周EMA
2007年8月份的MACD柱下跌的深度大于3月份下跌的深度，强力指标也是如此。这样的熊市指标相互验证，给越来越强的熊市判断提供了佐证。
2007年10月股票市场继续上涨并达到历史新高，但是这些关键指标却没有突破6月份的高点，发出了明显的顶背离信号。这些背离同时发生在MACD柱、MACD线上，虽然MACD线顶背离不常发生，但它能给出更加强烈的交易信号。
在10月份唯一没有背离的指标是强力指标。两个指标显示卖出信号，另一个指标基本处于中立状态，这足以让人看空市场，因为在市场中你不能指望所有指标都看起来非常好。
2007年10月份，标普500指数周线图运行到上轨线，此处表明市场被高估，交易大众开始看多。业余交易者喜欢向上突破并希望它们不断发生，但职业交易者知道大多数突破都会失败，其交易方向也与多数业余交易者相反。
我喜欢在前期高点处画水平线，当价格突破前期高点并且关键指标出现潜在的顶背离时，我就在那条线上设置自动报警器，只要价格低于那条线，我就认为它是假突破并开始做空，并把止损设在刚创出的高点附近。
MGM：泡沫破灭
2007年10月我从亚洲飞回纽约的时候，旁边座位上的那个人是一名基本面对冲基金分析师。他告诉我他主要研究博彩业股票，我就问他哪家博彩公司的基本面最好，他说是MGM，并且他的理由让我没有任何疑问。
我们都是从澳门返回，MGM刚刚新开了全球最大的赌场，名叫“威尼斯人”。他对我说在赌场一层巨大的大厅中有大约40%的空间用于赌博，二层是VIP层，顶层是VIP中的VIP层，只有那些有百万港币（大约13万美元）的客户才能进去。他非常看好这家公司，并说他的客户持有上百万股MGM股票。
我拿出手提电脑打开MGM走势图，如图9-5所示，图中最上面的箭头就是我们对话的那天。我告诉他MGM股价已经接近100美元了，尽管上涨趋势看起来不错，但我也不会在高于价值时（也就是两条移动平均线之上的位置）买入，我会等它回调到低于价值时再做多。
图9-5 MGM（2006～2008年）
MGM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和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强力指标——13周EMA
即便是最清醒的分析师也会被大量的表象所迷惑，当MGM股价开始下跌时，我真的以70美元买了一点，随后很快就止损出局。今天回头看这幅图，我很怀疑当时自己是不是闭着眼睛在看这幅图，当时图中有大量的顶背离，它们都在对我说“做空、做空！”当时MACD柱背离、MACD线背离（尤其强烈的看跌信号），同时2007年10月强力指标也发出了顶背离信号，这可是三连胜【注：三连胜式】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乘客。我当时只买了1 000股，所以损失不大，这都让我不开心，与他及他的客户比起来，我这点损失微不足道。他们持有上百万股股票，股价从近100美元跌到个位数，这绝对是个灾难。当你回想到止损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比那些亏了大钱而不能再进入股票市场的人要幸运得多，像2007～2008年这样的泡沫未来还将重复，但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新一代交易者进入市场的时候。
做空猛涨的股票
我做过的交易记录中一定包含信息来源，我要知道我是如何获得这条信息的，通过扫描市场、电子邮件抑或是其他方式。通过Spike交易集团获取信息是我的交易信息的重要来源之一，做空ISRG的信息就是从Spike最成功的员工之一戴夫那里获得的。
在计划一次交易时，我通常在长周期图表中（通常是周线）制定战略决策，并在短周期图表（通常是日线）中制定战术决策。如图9-6所示，ISRG的周线走势图表现出一个强烈做空信号和两个折中信号，这个强烈的信号是向上假突破（在图中用上方平行箭头标注）。
如果一只股票创出新高，但未能维持住这个新高并跌回压力线内，就表明大量交易者拒绝接受新高的价格，价格就很可能向相反的方向运动。价格底部恰好相反，向下假突破之后价格很可能上涨。
新手喜欢按照交易突破的方向进行交易，交易专家却知道大多数突破都是假突破，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更可能与新手的交易方向相反。
在漂亮的假突破发生时，另两个指标MACD柱和强力指标处于折中状态，尽管二者都没有出现背离，但都走低了。真正的顶背离包含两个峰，第二个峰比第一个峰低，两个峰之间指标会暂时跌破零线，如果两峰之间指标没有跌破零线，就不是真正的背离。
图9-6 ISRG（2006～2007年）
ISRG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和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强力指标——13周EMA
ISRG日线图表现出极好的三重顶背离（如图9-7所示）。第三个MACD的顶太弱以至于甚至没能向上穿越零轴，我们把这种类型的背离叫做“丢失的右肩”。MACD线、MACD柱和强力指标同时背离表明这是个完美的三连胜。
图9-7 ISRG卖空
ISRG日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和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强力指标——2日EMA
周线图允许做空，日线图表现出强烈的做空走势，二者共同营造了这次值得交易的组合。如果周线图和日线图相互抵触，我是不会入场交易的；如果一个周期为中性状态、另一个周期表现出非常强烈的交易信号，我也会介入这样的交易。
牛市中典型的价格走势是上涨，跌回移动平均线后再度上涨。熊市的情况与此相反，熊市毁灭价值（还记得MGM吗）。如果股价在熊市中回拉到价值区，就是做空的机会，交易者可以从下一次价值毁灭过程中赚钱。
正如我们从图中看到的一样，我在价值区附近做空，当ISRG股价跌到超卖区，也就是接近通道下轨的时候平掉空单。这条有代表性的交易信息来自Spike交易集团，他们代表性的交易一般持续一周左右的时间。偶尔，他们推荐的股票我会持有的时间长一些，但通常都不在周末前后交易他们推荐的股票。这次交易我按照自己的做空系统在价值区做空并在低于价值时平仓，抓住短暂波段比在主要趋势中从头持有到尾更加现实。
平仓后，ISRG股价企稳了，在真正上涨前又向下快速跌了两次，这是对称交易信号频繁出现的经典案例：11月顶部时我们使用向上假突破和顶背离展开交易，股价下跌；2月时又出现向下假突破并伴随着底背离的走势，股价上涨。
毁灭价值的熊市
经济危机出现的时候，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经济衰退对公众的影响。当失业问题和公司破产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问题时，图9-8展示了熊市对资本家的所作所为。
西尔斯公司（Sears Holding Corporation, SHLD）的大量股票都由机构投资者持有，2007～2009年的熊市使SHLD股价从200美元跌到40美元以下，跌去了80%，尽管不如MGM跌去95%那么多，但还是给市场带来很多血和泪。
图9-8 做空机构投资者偏好的股票
SHLD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和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我们从本例中可以看到作为个人交易者如何从机构持股的股票大幅下跌赚钱。
1和1a。当市场升到最后一个高峰时，两个顶背离及向上假突破发生，表明牛市走到尽头。这样明显的信号告诉明智的交易者卖出股票并开始做空。
2。13周EMA向下穿越26周EMA，确认熊市到来。
3a，3b，3c。价格反弹到价值区。要知道市场不是直线运动，下跌趋势会不断被间歇性的反弹打破，其中一些反弹速度会非常快。看看3c这次反弹，价格从前期低点反弹了近50%，随后再次崩跌。想想如果持有空单但面对这样规模的反弹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是短期做空压力很小但获利很大的案例。
3b之后的区域，股价大幅下跌引发“巴斯克威尔猎犬”信号，这个信号（在《以交易为生》中有描述）是指正常可靠的模式未能引发正常的结果。出现“巴斯克威尔猎犬”信号后，通常做多止损会被打掉，此时我们等待价格从第二个底展开反弹，如果没出现反弹，而是继续向下跌破前期低点，往往意味着基本面可能已经变化，这不是市场层面所能解释的了。在那个点上，交易者不仅要卖出，而且还要在新低出现的时候进一步采取做空的行动。MACD线没有背离，反而在MACD柱背离时创出新低，当这两个指标相互矛盾时，最好不要展开交易。
在分片段看本图之前，我们先看看市场的整体运行轮廓：
重要的熊市会毁灭价值，因此价格可能会击穿所有合理的下跌预测位。牛市与此恰好相反，它会击穿所有合理的上升预测位。主要的牛市和熊市反映经济的重要趋势以及市场大众心理的变化。市场大众的力量远远强于任何个体，主要趋势的力量非常巨大，其边界往往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创造出很难预测的极限位置。
我们在看长周期图表时，在主要趋势中驾驭一次交易相对容易。买入并持有（本例中卖出并持有）看起来是通往富裕之路的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事实情况远非如此。驾驭一次交易从主要趋势的开始到结束极度困难，你需要拥有超人的耐心并准备在正确的方向上承受巨大的资金回撤。
更现实的目标是使用周线图来定义趋势并用日线图按照周线图指示的方向展开短期交易。聪明的交易者从价格的短期波动中获利，而不是在整个趋势中持有不动。
与机构投资者相比，个人交易者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做空。大多数基金管理机构都禁止做空。2007年夏天，我同亚洲一家大型基金管理人共进早餐。我向他展示了我的图表系统，这些图表指示牛市接近尾声熊市即将来临。这位基金管理人听完后转而对他的同事半开玩笑地说：我们的奖金危险了，我们需要采用保守的交易头寸。他当时管理着百亿资产，但因为不能做空，所以他的手被完全束缚住了。
个人投资者没有这样的限制，他可以通过做空在熊市获利。当机构投资者希望股价反转或焦急地寻找防御性股票时，个人投资者可以在波段做空中不断获利。下一节介绍这种观念在2007～2009年熊市中SHLD股票上的应用。
游弋在主要趋势中
请记住周线顶背离是做空及卖出的信号，两条移动平均线向下交叉是市场走熊的信号。一旦长期图表给出卖出及做空的战略信号，就该在日线图中制定入场和出场有关的战术决策，这是三重过滤网系统的精髓。
图9-9是SHLD开始下跌后6个月的走势图，价格从180美元附近跌到100美元之下。我们使用一个简单的战术规则来进行交易，只要MACD柱的数值向下穿越零轴我们就做空。价格类牛市的反弹表明市场主趋势仍然是下跌趋势，价格跌到通道下轨附近时，市场处于超卖水平，平空正当时。
从图中可以看到四个做空信号，每个信号都用垂直虚箭头标注。每个信号都发生在日线的顶部，精确度非常高。前两个信号发生后持续的时间较短，第三个和第四个信号持续时间很长，带来的利润也很多。
因为做多时不太好用，所以不算是完美的系统，但是个完善的系统。如果有几只周线图给出战略做空信号的股票，用这个系统在日线图上进行交易，你会做得相当好。
务必记住完美是优秀的敌人，尽管完美出现时对自尊心有几大好处，但交易这个游戏不是为自尊心而战，而是为赚钱而战。要学着接受抓不住绝对顶部和绝对底部的现实，保持从容心态攫取趋势中间部分的利润并对此知足。
图9-9 MACD反转系统
SHLD日线图（截至2007年12月31日
MACD柱和MACD线
强力指标——2日EMA
接下来我们一起追踪SHLD的下一幅日线图并看看这个系统在2008年表现如何。
在下跌通道中交易
有时你可能会抓住一只股票的主要上涨或下跌趋势，之后不久它就进入自己的运行轨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所有股票上，但只要你发现有股票走出这种模式，市场就变成了“提款机”。我不太情愿用“提款机”这个词，因为我不希望带给别人交易很容易的错觉。要知道股票迟早会跳出它的运行轨迹，这种模式也将失效，你的最后一次交易将是亏损的。所以，在这种模式下交易要保持固定的交易头寸，另外也不能在交易中加仓，如果不断加注，趋势完结时不可避免的损失会重创你的交易账户。如果完美是优秀的敌人，那么贪婪就是成功的敌人。
有一个必须谨记在心的要点是，所有这些日线图—当前这个、前一个以及下一个都必须与周线图主要趋势相背离。我在做出战略决策之前基本不看日线图【注：客户有时候会发送只附有个股日线图的电子邮件，向我询问该股的操作建议，而我回复他们的是标准答复：在分析周线图之前我拒绝分析日线图】。每个交易者都需要一种优势，我的优势的重要部分是使用立体视角在至少两个时间框架上分析股票，而世界上多数人分析市场只用一个时间框架看市场。
两个短期交易系统适用于图9-10这种图表模式。一个是先前描述过的MACD反转系统，买入信号由上图中的垂直箭头标示，平仓信号由通道下轨线附近的圆圈标注；另一个系统—通道内做空，要求更好的时机及更多对价格的关注。
图9-10 在通道中做空
SHLD日线图（截至2008年7月15日），两条移动平均线和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日线下跌趋势相对确定时，股价开始在通道内运行。这种模式下，价格回拉到两条EMA之间的价值区后，继续下跌并到达下轨附近的超卖区，如此往复。这种模式的做空入场机会由图中的斜箭头标注，出场机会由图中方框标注。即便有经验的交易者错过了前一两个这样的信号也没关系，因为之后的价格运动模式会非常清晰：在价值区做空，把止损设在刚出现的高点之上，在通道下轨附近获利了结。
行情发生变化的时候股价会止跌回升并强烈上涨，你设置的止损也被打破了，此时股票跳出了它的运行轨迹，你也该寻找其他机会了。没有哪个系统会年年获利，但当价格在通道中运行时，这类系统就派上用场了。不要丢弃已经停止工作的系统，先把它们放起来等待市场环境改变，未来你可能会用这个系统赚很多钱。
注意SHLD的日线通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如何变窄的，其高度由2007年超过20美元变为2008年中期的10美元以内，这是由于股价不断下跌造成的。
通道，也叫包络线，是设定盈利目标的有用工具。通道的高度反映了乐观和悲观、狂躁和低潮之间的差距。我认为只要抓住了通道宽度的30%，交易就可以评为A级。当然，试图成为明星的学员偶尔以A++为交易目标也无可非议，但是要记得更高的评分需要更长时间，而持仓时间却恰恰是风险的来源。
把自己作为商人，把交易头寸作为商品，大多数零售商会告诉你快速流转是商业正常运行的标志，不断流转你的商品，买低卖高或高位做空、低位买平。取得A评级会比试图长期持有但面临更大风险以获得A++评级更能教给你什么是成功的交易。
准备收获惊喜
树不会长到天上去，熊市也不会跌到零。当多数投资者和交易者变得苦闷、对市场厌烦和绝望时，他们就开始不断卖出。实力更强的、有远见的投资者买下他们的股票，这导致股票供应慢慢减少，股价下行压力减轻，股价逐步止跌。同时，明智的廉价猎手也开始蠢蠢欲动。当多数人感到前途黑暗、绝望情绪在市场间弥漫的时候，这群人做出最后一次集体抛售行动，这为下次牛市打下了基础。
从SHLD的日线图走势中我们可以看到2008年9月的时候熊市是如何在顶背离的情况下展开的（见图9-11中A-B-C）。当时MACD柱出现了峰值A，随后跌穿零轴到达低点B，之后上涨乏力升到C，而此时股价创出新高。请注意就复杂的顶C来说，顶背离来得相当慢。
图9-11 下跌通道，之后的底背离
SHLD日线图（截至2009年3月1日），两条平均线
MACD柱和MACD线
强力指标——2日EMA
在这个顶部有两个卖出信号，都是从MACD柱下跌中来的。第一个要放弃，第二个也走的不平坦，价格在创出新低前快速反弹，这次反弹把那些止损设得太近的人横扫出局。新手和专家的关键区别之一是，新手会在被打止损后不再入场交易，职业交易者期待遭遇一些市场骤变的情形，他们可能会在入场时遭受多次小额亏损但又重新入场，并最终在心理上获得慰藉，这样他们会感到很舒服。
熊市在11月份得到缓解，市场出现与做空相反的MACD信号，但此时有更多重要的模式开始出现。看看10月出现的MACD柱的底点D，它表明熊市非常强烈，之后产生了一波反弹，不过在这样强烈的熊市情况下，这种反弹如昙花一现，但反弹还是让MACD柱在11月份运行到零轴之上。这意味着熊背已经被打破。
只要指数或个股出现创纪录的MACD柱低点之后又上涨到零轴之上，我就把这只股票列入观测列表中，我在等待第二个底的出现，如果届时指标下跌不多，我就很可能会买入。这就是底背离，技术分析最强烈的信号之一。
11月份时股价创出新低，但是MACD柱只跌到F水平。上涨的K线确认了MACD柱的背离正式形成，做空的迟到者将被困于此。注意这个背离是多么明显：MACD柱和MACD线以一种完全有序的背离模式出现，不含任何噪音。日线图MACD背离提示我暂时忽视周线图状态，即便周线组合指标仍然是红的，但是日线图出现底背离，我也会做多。当然，我会在近期低点附近设置保护性止损。
牛市不言顶、熊市不言底
在信用泛滥过去很久的今天，银行已经不再放贷。它们的罪恶行为详细地记载在今天的图书中，这些图书包括难以置信的动人的《最伟大的交易》（The greatest trade ever）（格雷戈里·朱克曼）和《大空头》（The big short）（迈克尔·刘易斯）。2007年发行垃圾债券的机构尝到恶果，2008年这些债券被分块，低评级的部分当作垃圾直接处理掉。美国银行就是其中非常倒霉的机构之一。
图9-12传递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请看图中左下两个斜箭头标注的顶背离，此时BAC有气无力地上涨到其最后的高点55美元附近。
区域1，13周快速EMA下穿26周慢速EMA，表明股价进入熊市。股价再未反弹到之前的高度，2007年没有，即便到了我写本书的2010年也没有。
“子弹”2是一次回抽，快速EMA反弹到接近慢速EMA是绝无仅有的一周反弹，然后又再度下跌。这种情形表明没有完美的模式，偶尔的回抽是正常的交易风险。
下跌期间，趋势被几次快速反弹打断过。最强烈的一次是图中3到4的位置，股价在两个月内从19美元反弹到39美元。股价在熊市中很短的时间内翻倍，之后又暴跌到更低的位置。说到这儿，你还想持有头寸度过整个熊市吗？
图9-12 BAC（2005～2009年）
BAC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
MACD柱和MACD线
这次熊市中的快速反弹是因为倒霉的空头被夹在门中不能脱身，之后的痛苦让他们不计价格地平仓。一旦这些倒霉的空头平仓完毕，下跌重新开始。
BAC股价反弹后一路下跌，从反弹高点39美元低到3美元以下。如果你需要一则在周线图上制定战略决策、日线图上制定战术决策的案例的话，BAC周线图就能胜任。它在周线图上向你指明了战略方向，你只需要看日线图并在日线图上做出战术进出决策即可。
我们看看在周线图下跌的趋势中是什么“照亮”了日线图。股价从底部20美元涨到近40美元的急速反弹，这次反弹把很多看空者震出局，而后股价一路暴跌至个位数。
首先，如图9-13所示，日线图多次给出熊市反弹开始的警示信号。图中A-B-C所示的底背离，是技术分析最强烈的信号之一。这个清晰的信号表明交易者要么买要么等待，完全没有理由在MACD柱背离的反弹初期做空。当你看到人们疯狂地朝你的方向涌入时，最好赶紧躲开。
图9-13 周线制定战略决策，日线制定战术决策
BAC日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和自动包络线
MACD柱和MACD线
多数做空者在反弹开始的前5天被横扫，幸存者落荒而逃，导致股价向上假突破，同时MACD柱正在构建顶背离D-E-F，一旦顶背离完成，下跌立即展开。在图的右侧，MACD反转系统再次发出做空信号。
周线图为交易给出战略决策的信号后，日线图就要做出具体的何时入场、何时出场、何时空仓的决策。在做计划时，使用两种时间框架对做出正确决策非常有利。
以分析周线图开始并在此做好战略判断，以日线图开始分析对制订计划不利。长期图表要定期更新并阶段性分析总结。在长期图表上做出战略决策并写下来，之后开始转向短期图表并做好入场和出场的具体计划。
警钟为谁鸣两次
房地美（Freddie Mac，FRE）在债务未出事之前曾经是美国的标志，近期房地美的状况却不怎么好，公司前任董事会一定昏头了，现在股价跌到了仅剩几分钱。如果信用泡沫是在2007～2009年的熊市中集中爆发，房地美一定是灾难的中心。
图9-14反映了股价的下跌过程，从70美元之上跌到仅剩76美分的水平。我们再来看看其技术信号以考察我们从这次暴跌中学到了什么。
在A点处，快速EMA穿越慢速EMA，确认熊市来临。FRE此时的股价仍然在60美元之上，这个信号在整个下跌过程中都在起作用。这是本图案例中最重要的一课，那就是坚决不要在EMA周线图出现死叉的情况下持有多单，任何交易者遵守这条基本的规则都能躲过巨大的灾难。这些灾难在过去10年中经常被媒体大量报道，不仅是FRE，还包括安然和环球电讯等。
2007年，周线图MACD柱两次尝试反弹到零线之上，每次穿越零线后很快就跌下来，这加强了看跌信号，是熊市，做空并持有空单。图中MACD的这种情形由左侧两条长垂直箭头标注。
图9-14 房地
FRE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
MACD柱和MACD线
周线MACD底背离的情况很少出现，可能每隔几年才出现一次。巴斯克威尔猎犬信号【注：这个信号在《以交易为生》中有所描述，当正常可靠的模式失败时，我把它叫做巴克斯威尔猎犬。如果你看到底背离后市场不涨反跌，表明基本面的情况已经发生重大变化，此时建议看空并做空】——一个典型的背离失败的信号更是少见。在同一张图中有两个这样猎犬信号接连出现几乎是闻所未闻，可这在FRE身上发生了。
右侧两条短垂直箭头标注了底背离。第一个底背离在2008年3月完成，但反弹了两周就结束了。在7月份的B点，FRE跌破3月份低点，使底背离失效，因为跌破前低产生了巴斯克威尔猎犬信号。价格从10美元跌到了4美元以下。
第二个背离紧接着到来了，MACD柱和MACD线同时背离。同样，价格启动失败，在点C，价格跌破7月份低点3.89美元后跌到令人难以置信的46美分，此时房地美进入政府怀抱，政府拯救了这家公司。
两次巴克斯威尔猎犬信号背靠背出现极其少见，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这告诉我们永远不要说“不可能”。统计学家告诉我们股票市场呈“长尾”的概率分布，这是猜想的说法，如果要寻找看起来不大可能发生的事件，股票市场是个好场所。
我们从中学到的另一个道理是，永远不要说价格太低，股价从70美元跌到20美元的时候看起来很低吧，在5美元、3美元时看起来很低吧，但是如果在3美元买入，交易者仍然要承受85%的亏损。没有“太低”这回事，如果你看到牛市信号后在支撑位之上买入，在没有设定好止损之前就不能展开交易。
直到今天我对FRE仍然心存疑问，它的价格是不是太低，该买入吗？我的答案是，只要它还被联邦政府控制，我就拒绝再看这只股票。技术分析者研究的是市场大众的心理，如果由一小部分人掌控公司的命运，使用技术工具就很难弄清其中的真相。一旦公司被政府接管，技术分析也将不再有效。如果你有一位说客朋友并有一条可靠的内幕消息，它可能比你使用技术分析更有效，但要记得在两个信号之间要相互验证。
巴菲特先生买得太早
沃伦·巴菲特是广为人知的投资天才，小时候他买过邮政公司的股票，还卖过二手高尔夫球。他通过炒股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爱丽丝·施罗德的《滚雪球》一书详细地介绍了巴菲特是如何从充满烦恼的小天才成长为今天拥有巨大成就的投资人的。
我十分尊敬巴菲特先生，但尊敬不代表盲目崇拜。巴菲特在长期投资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但他也犯过错误，他不是所有的股票都赚到了钱。人们在错误中学到的总会比在成功中学到的要多。
2008年年底美国股市几近崩盘，贝尔斯登已经被廉价出售，基本上消灭了所有投资它的人，雷曼兄弟也跳湖了，市场中弥漫着疑惑与恐惧，好像没有安全的公司。人们不知道下一个要倒塌的“大象”是谁，看看房地美的走势图你就知道了。
在这次惶恐的下跌行情中，迎来了一则令人振奋的声明：巴菲特先生投资30亿美元购入通用电气（GE）股票。为了吸引他投资，通用电气公司付给他每年10%的利息，几乎是当时GE公司债券利率的两倍。除此之外，巴菲特还因此获得了行权价为22.25美元、规模为30亿美元的认股权证。听到这则声明后，我立即查看了该股的走势（如图9-5所示）。
图9-15 熊市中GE
GE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
MACD柱和MACD线
声明发出的时间是图中的B点，GE股价在下跌趋势中已经运行了近一年，在图中标注A点的时候，市场给出绝佳的卖出信号，这个信号就是向上假突破伴随着顶背离。两个月后两条周移动平均线发生死叉宣告GE步入熊市。GE股价在下跌途中屡次被反弹打断，造成MACD的反转信号，由图中弯箭头所示。
在巴菲特先生发布购买该股公告的那天，映入我脑海的第一特征是周线组合系统还是红色。我在所有的交易中都使用这个系统，任何市场在任何时间框架下都可以由这两个特征来定义。一个是钝化，快速移动平均线运行速度减缓；另一个是力量，由MACD柱定义。如果当前MACD柱上涨到与前一个MACD柱高点相当的时候，牛市获得了力量；而当这种情况相反时，空头占主导地位。当钝化和力量同时指向上涨时，我的软件的K线颜色会变为绿色，它会告诉我只能做多或空仓等待，买入不违反规则。组合系统不会告诉我该做什么，但它会告诉我不该做什么。它就像一名检察官，给交易有用的控制规则，而这在金融市场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缺乏的。
巴菲特买入GE股票的那一周组合系统是红色的。如果有伟人向我寻求意见，我会建议他继续等待。3周后，GE股票周线图由红转蓝，出现强烈底背离的信号，这种底部通常需要重新检验。价格可能短暂反弹，但之后还可能继续下跌到原来或更低的水平。如果在二次探底过程中MACD柱跌得很浅，此时就产生了底背离，这是技术分析中最强烈的看涨信号。这确实在2009年3月份发生了，此时我也开始买入股票。感谢巴菲特，他第一次让我注意到这只股票，在巴菲
特先生发布买入公告之前我从没有注意过这只股票。
以上评论不是在批评巴菲特，投资GE时，他可能有公司或政策原因，另外，GE公司给他优厚交易条件，这在日后看起来可能非常值得买入；另外，从巴菲特先生买入GE股票到本章写作已经一年有余，GE股价在他的买入价之下运行良好。
这则讨论表明，即便有极好的基本面投资原因，看看走势图并使用一些基本的技术分析原则也是非常有益的，基本面信息和现代技术分析的共同发生是最好的情况。
我能火上浇油吗
在我写本节内容的时候，我收到一封来自Spike交易集团员工格兰特·库克的电子邮件，他是Spike集团的精英。信是这样说的：
真正让我觉得异常的事情是这次熊市开始时，恰好也是2倍和3倍杠杆ETF基金发行时。杠杆特性和市场波动导致这些新奇的交易工具波动巨大，最臭名昭著是UYG/SKF和URE/RSR。由于对冲基金管理人的冲击，SKF由最高300跌到现在的20以下，SRS同样也到过300，但目前在6上下。很明显，这些交易工具的波动因为杠杆作用和罕见的衰退而被过分放大。但是，天哪，这是什么波动—新兴市场同样非常巨大，好像它们承担了所有衰退的威胁一样。
有利的一面是，美国政府给了市场很多
图9-16让我们看到了金融市场的多变特性。超金融公司（UYG）股价从2007年创建时的70美元跌到2009年3月的1.37美元，价格跌去了98%。它揭示了几个我们先前讨论过的几个重要原则：
周线快速和慢速（13周和26周）EMA的相对位置关系定义牛市、熊市。当快速EMA下穿慢速EMA时，确认市场进入熊市。这是个落后指标，但是它仍然可以定义主要趋势。它在整个熊市阶段一直处于卖出状态，直到市场在2009年11月反转向上，此时价格接近6美元水平。
在熊市中，当MACD线反转到零线之上后再度跌穿零线时，就是做空信号。你可以在图中看到一年之中出现了4次这样的信号。如果你用这种方法监视不同行业的股票，你会发现它们之中这样的信号非常多。这就像你拥有一群状态稳定的马，它们能随意奔跑，有时自己跑，有时合群跑。
无论是熊市还是牛市，波段交易比从头到尾都持单要容易。看看2008年3月的熊市反弹，这让UYG从240美元反弹到372美元，仅仅6周内，反弹幅度超过50%。你会在这样的反弹情况下一直持有空单吗？
只要价格到达通道下轨附近，就该做好获利了结的准备。
图9-16 巨大的空头市场
UGY（并股复权）周线图，两条移动平均线
MACD柱和MACD线
图9-16诠释了金融市场中人们的痛苦与绝望程度，业余交易者被横扫出局，就连一些专家也因此丢了工作。就像春天始于冰下的水流，此时的市场也开始向上运行。
不断在下跌中做空
交易者不需要在熊市中以很高的价位做空获利，一些做空机会出现在漫长的下跌过程中。这些下跌的股票让我想起那些溺水的人，他们浮出水面来吸一口气，而后又沉入水中。
下面这则案例来自我的交易日记，奥莱利汽车公司（ORLY）和其他股票一样在2008年10月创出新低，其周线图MACD柱也跌到新低，反映出下跌力量强劲并且闪出一丝重要信息，那就是市场可能会再次测试10月份形成的底部，也有可能创出新低。
2008年10月筑底期间，ORLY反弹到了夏季时达到的高点。这次反弹表面上看起来非常不错，但并没有让10月份的顶背离失效，这个信号出现表明机会就在眼前。
在图9-17的右侧，上涨过程中不断出现顶背离，其含义是ORLY正在筑顶并即将下跌。首先，突破前高后价格拒绝上涨，基本上停留在压力位附近，周线强力指标开始恶化，周线MACD柱开始下跌，同时周线组合系统由绿变蓝，这样的情形可以做空。
图9-17 ORLY熊市中的反弹
ORLY周线图，26周EMA，自动包络线和MACD
日线图（见图9-18）表现出一组完美的信号：向上假突破以及三组顶背离—MACD柱背离、MACD线背离以及强力指标背离。1月6日周二我以30.35美元做空ORLY。
图9-18 ORLY日线图，22日EMA、自动包络线和MACD
我在周五也就是1月9日平回空头头寸，平仓价是28.39美元。日线组合系统是红色的，让我可以继续持有，但由于这次交易是Spike集团给出的建议，所以我想遵从它的建议；另外，我也不喜欢持股过周末；最后，我喜欢的交易方式是波段交易，也就是交易周期比中长线投资要短、比日内交易要长的交易。我很享受抓住一次很好的波段，然后在周末来临前结束交易，并在周末寻找新的交易机会。
寻找一种方法以适应自己的脾性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的目标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太短，对另一些人来说可能太长，但对我来说正合适。为自己选择合适的时间框架并坚持在这个时间框架内做交易是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