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妖孽

第 064 章 一舞倾城(求首订)

    夜风清爽,满天星榭,萧疏郎朗。

    苏墨如今已达到了淬体的实力,方才施施然回到了金虞堂。

    如今,自己至少能少奋斗三年时光,从而达到了淬体的实力,这些事已让苏墨心中暗自欢愉,一路上她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唯一不同的是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丹田内,出现了七个奇怪的契约印记,与天书少年当日所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当她达到淬体后,很多事情隐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她加快了脚步,足尖踏在青石板上,无声无息。

    院内,借着月色与灯火,一眼望去,一个风度翩翩的蓝衣华服美男子正站在金虞堂的院内,此人身姿笔直如竹,宛若琼瑶玉树,丰神俊朗,正面对着苏墨,似乎一直正在等着她,目光魅惑而深沉,正是虞染公子。

    只见虞染看着苏墨,神情懒洋洋地道:“卿卿方才去了哪里?”

    苏墨放慢脚步,目光浅淡悠然的变了一瞬,不冷不热道:“夜了,染公子在这里作甚?难道就是为了等我?”

    虞染优雅扬起嘴唇一笑,以平稳的声音道:“不错,你可是我金虞堂的妖姬,我岂能让卿卿随随便便的离开,何况对方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卿卿每次离开都不曾打招呼,本公子的心中一直很担忧卿卿呢!”

    苏墨美目流转,淡淡道:“公子是怕我影响了演出不是?”

    “有一些。”

    “可我这不已回来了!”

    虞染轻笑,“是啊!你回来了就好!本公子一直很想你,不像闻人奕只知道练剑。”

    苏墨依然目光淡淡,“剑是君子之器,君子当然要练剑。”

    虞染立刻反驳道:“谁说君子就要练剑,练剑的也有小人,闻人奕可从来不是君子。”

    苏墨眉目一转,“你是说闻人是小人?但在背后说别人的人才是小人。”

    虞染目光一敛,不紧不慢的说道:“卿卿,在下可不是这种人,卿卿是误会了我的好意,本公子就不喜欢剑,剑的谐音就是贱字!现在有很多剑客都是因为剑很帅气,可以骗一骗小姑娘的芳心,何况这世上有几个真正的剑修?我敢说闻人奕绝对不是纯正的剑修,真正的剑修应该像昆仑山白发神使那样子的无情无欲,闻人奕目前也只能称为贱修。”

    闻言,苏墨不由“噗哧”一笑,霎时百媚横生。

    半晌,四周静得只有二人的呼吸交错声。

    看着苏墨清冷无表情的面容,看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虞染不由眨了眨眼,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抚过她的斜刘海道:“卿卿,你还真是穿着衣服沐浴去了不成?”

    苏墨弯了弯嘴角,看着他道:“公子难道不希望如此?”

    虞染摇了摇扇子,扇子抚过鼻尖,望着皓月轻轻一叹,悠悠道:“方才天空骤然出现异相,在下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很是想念卿卿,觉着如果有朝一日能够一起抚琴弄曲,做些你喜欢的事情该有多好啊?难道本公子为你亲手绘制衣衫,再亲手为你换上衣衫,卿卿就那么的不情不愿的?毕竟,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望拥有这个殊荣,能成为我虞世子的夫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大事。”

    苏墨斜睨着他道:“难道染公子没有听说过……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好一个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虞染慢慢的吁了口气,黑眸冷澈如水。

    他辛辛苦苦准备了那么多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总之都是那个闻人奕造成的!

    但他心中对闻人奕一千个不满,一万个不满也无济于事。

    想到自己有兴趣的女人被闻人奕看了个里里外外,透透彻彻,虞染便不由眯起眸子,心中很是不爽。

    天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看一看妖姬穿着舞服的样子,就像千只猫儿在心里挠着一般,就在他思绪翻飞之际,虞染的目光不由在苏墨衣襟内瞧了瞧,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勉强能瞧见颈部雪色肌肤隐隐一角白纱,还真是功亏一篑。

    “罢了,还是我给你脱了吧。”虞染眼珠转了转,已经伸出手来。

    “染公子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否则我的飞针可不客气。”苏墨立刻退后一步。

    “啧啧,卿卿胡思乱想了是不是?”只见虞染勾起嘴唇,脸不红心不跳,从广袖中变出了一支狼毫笔,幽幽道:“在下可是谦谦君子,为卿卿脱衣服怎会用手?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只会把上面的阵纹修了,所以你莫要担心。”

    “修改阵纹,真的只是这么简单?”苏墨睨着他,神色不信。

    “是啊!真的就是这么简单。”虞染悠悠笑着。

    “为何我却难以解开这种阵法?”苏墨对阵法颇有研究,却是很难做到。

    “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里有很多窍门不是?”

    苏墨目光冷冷扫过他,淡淡道:“总之以后,你准备的东西,我都不会轻易去碰。”

    虞染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扬起,“卿卿真是度君子之腹了,一个玩笑罢了,你还不快些宽衣解带?”

    “脱衣?为何?”苏墨挑眉,眉目带着戾气。

    “你若是不脱掉外面的衣服,我如何修改?”虞染一本正经的说道。

    苏墨再次冷冷扫过他,勾了勾嘴唇,当她解开外衫后,立刻露出曼妙无比的身姿,那杨柳般的腰肢令人睹之难忘,真是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虞染已目光深沉得看了半晌,带着欣赏之意,他就是知道这身衣物非常适合她穿着,若日后有机会他一定做一件红色的,在新婚之日穿戴,洞房花烛夜,不知增加多少情趣情调?

    他抚了抚下巴,暗忖:幸好当日没有做的太透,否则闻人奕不知要占去多少便宜。

    “阁下看够了没有?”忽然,苏墨眸子眯起。

    “我只是看看如何下笔!”虞染言不由衷的说着。

    下一刻,他用笔在苏墨的衣衫上慢慢轻轻的绘制着符篆,那笔尖轻触在她的身上,带来一种酥麻的感觉,苏墨甚至有种错觉,仿佛是他的指尖在她肌肤上毫无阻隔的描绘着,生出一种极不自在的感觉,于是,目光一瞬不瞬得看着他,免得他忽然间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虞染一边绘制,一边挑了挑狭长的眸子,唇边立刻绽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卿卿平日里对我不冷不热的,还要如此防备,未免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毕竟你若穿着这种衣物当众跳舞,我可是第064章的了。

    倘若消息不符,那么又会如何呢?此刻,苏墨唇边笑意渐深,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

    但见夏玉儿一走出来就看到了苏墨,她瞪大了眼睛,目光狠狠地看着她道:“小儿,居然是你!”

    “是啊!居然是他!一看到这种人,今天的兴致都没有了!要不要我们教训他一下?”周围的少年就是上次一起遇到苏墨的,此刻正齐刷刷的出声说道。

    “等等,我只是来投注的,若是你们想惹是生非的话,我也不介意。”苏墨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

    “小儿,难不成你以为这次投机取巧,就可以挣走许多银子不是?”夏玉儿冷冷瞪着她。

    “这次我们在这里,你休想在百花堂那儿押注。”一群少年挡住了苏墨的道路。

    “诸位怕是弄错了,这次我却是要押金虞堂赢呢!”苏墨无所谓地说道。

    “金虞堂?居然是金虞堂?既然你押金虞堂赢,那么我与你赌一次,一赔二十,如何?”夏玉儿不甘心的看着她,接着说道:“我这次赌金虞堂会输,这个赌是我自己与你打的,在这里公正后立下契约便是。”

    “很好,希望你不要反悔才是。”苏墨微微一笑,直接与夏玉儿立下契约,在金虞堂下押了三千两银子。

    总而言之,这次谁若是输了,就赔给对方六万两银子。

    可夏玉儿如今哪里有三千两,不过为了看到苏墨输了赌约,他们便是肉痛也得拿。

    夏玉儿咬了咬牙,“三千两是吧?行,我马上就拿来。”她的目光立刻看向周围的少年。

    众少年见到夏玉儿凶悍的目光,立刻拼拼凑凑,方才拿出了三千两。

    夏玉儿立下赌约后,立刻咬牙切齿道:“小儿,你这次输定了,金虞堂这些日子还是与以前一样,排演都没有任何长进呢,你就等着认输吧!”

    闻言,周围众人神情若有所思,有人挑了挑眉,觉着这消息肯定是可靠的。

    “这世上总有变数不是?”然而,苏墨却是笑容依旧。

    众人看向苏墨,觉着这少年实在是淡定,有些人也惋惜的摇了摇头。

    毕竟,世上有很多赌徒就是这样倾家荡产的,做事情不考虑后果,委实是可惜了。

    随后,苏墨转身离去,只留下夏玉儿满脸的鄙夷与怒意。

    苏墨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前世夏玉儿害得苏家大房的生意越来越差,她自然今世也会让对方的路越走越窄,只是以牙还牙罢了,最终她的目的还是为了挣得更多的金钱,如今她深知,这个世上没有钱财寸步难行,她虽不是拜金主义的女子,但为家族,为了自己也要谋取一些利益,前世的前车之鉴就是她最大的教训,人活在世上,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是。

    尤其自己是纯阴之身,她必须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而她现在没有任何慌乱,她一直在步步为营。

    只听苏墨喃喃道:“看来银子很重要,眼下已经到了淬体的阶段,为了得到灵石,要挣更多的银子才可。”

    她轻叹一声,闲来无事,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天书,“喂,我说这些时辰你怎么这么安静?”

    然而,天书内少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墨不由抿起红唇,觉着耳畔没有少年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习惯了。

    人总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管什么事情,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一种习惯。

    如今,苏墨自己的实力提升了,少年也获得一些利益,算是一荣俱荣,苏墨猜测着看来少年已经闭关了,依稀记得他说过要准备闭关三日的。

    算了算日子,等他出来也就是比舞结束的时候。

    今日,跑了许久,苏墨已有了一些疲累,随后,她在茶铺雅间坐下,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水。

    她皓腕轻伸,端起了一碗茶,抬眸正看到一个男子徐步走来。

    “这位公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那男子的声音清雅如云,又如清泉流出。

    “无妨,请坐。”苏墨朱唇慢慢贴上晶莹的瓷杯,抿了一口。

    此处茶馆内也是人员爆满,因为对面就是百花堂的船只,众人无不想要提前一睹丁大家等人的风采。

    雅间内只有苏墨的桌前无人,那男子坐在对面,也点了一壶一样的龙井,举止从容优雅。

    苏墨不经意得扫了他一眼,窗外一阵微风袭来,正吹拂起他面容一角的帷帽纱巾。

    不得不说眼前是个极美的男子,虽带着帷帽,却只有苏墨能透过黑纱一睹他的面容。

    但见男子里面穿着云纹广袖长袍,玉色的质地华贵而舒适,外面罩着一件无袖的米色袍子,衣襟随意地敞开,露出里面素雅的衣衫,以及色泽莹亮的腰间玉佩,贵气中透着高洁,就像一个儒雅的文人,这一身装扮衬得男子丰神如玉,皎皎似月。

    男子指尖轻捏着杯子,修长的指尖完美而莹泽,完美无瑕,这只手可以说是苏墨见过的最美的手。

    但见此人面庞如玉,俊美无俦,修鼻挺直,薄唇清雅。

    再加上其丰逸优雅的外形,便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但奇怪的是,此人的五官分开来看都清清秀秀,端端正正,高贵清雅,组合在一起时,却给人一种魅惑的感觉,眉宇间带着一些难言的妖娆。

    就像一幅隽永的画面,那月,那山,那海,那舟都是清清雅雅的,画在一处却透出了神秘妖娆的气息。

    偏偏,男子的眸子却是冷冰冰的,一眼望去就像是一颗清冷的黑宝石,漆黑,幽深,看不到底。

    恍若画卷中浮起的神秘云雾散去,一轮冷月浮空,妖娆中带着冰寒。

    坐了很久,对面男子依旧是坐的端庄,目光看向窗外,神情不冷不热。

    恰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骨子里冷冰冰的,气质却是妖娆魅惑的一塌糊涂。

    那是一种流于言表的魅惑,却又能拒人于千里。

    苏墨不由暗忖这个妖媚的类型真的罕见,风姿玉骨,与自己骨子里的妖媚截然不同。

    就在此刻,对方金虞堂一缕幽沉的笛声婉转流溢,淡淡而出,曲调融入周围的湖水,浅浅韵韵。有人在船中唱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青玉案)

    几个头发雪白的长者在岸边走着,其中一人头发披散,恰是道骨仙风,洒脱不羁。

    那老儿站在那儿,欣赏了半晌,终于伸手朝腿上一拍,情不自禁得叫道:“极好!极好!极好!”

    他手舞足蹈,十分不凡,众人不由指指点点,“这是哪里来的老疯子?”

    一旁有人立刻低言说道:“尔等还真是孤陋寡闻,这可不是什么疯子,这是赫赫有名的帝师——张老。”

    “啧啧,居然是张老,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了不得呢!”

    原来此老者极有威望,众人立刻禁言,目光灼灼,不知老者如何评价。

    湖水微波,涟漪荡漾,正映在几个白裙的少女面庞,但见众女子风情万种,眉目如画。

    当前五个正是丁大家与她手下的四个美丽异域女子。

    船周围亦站着数十男子,都是儒家文人,这些人个个精神抖擞,气质不凡,此番就是他们改编了歌词剧本。

    十六个女乐师个个貌若天仙,站在那里,便如一幅幅绝美的仕女图。

    随后,长老被邀请到船中,看过丁大家的舞蹈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万分激动,极是赞赏。

    当他走出甲板之后,仰天长叹,甚至当众说出要收丁大家等女子为徒,且认为这五个女子的舞蹈,恰是占了五行的金木水火土,这等舞蹈编排的很是不凡,倘若一个人跳虽然不俗,但五个人配合后则是臻至完美,有一种绝对意境上的胜出。

    但见张老披头散发的长啸一声:“呜呼!天下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夫昨夜看到那天空异相,今日来到此地,发现果然不虚此行,此时此刻,真是人生无憾矣。”他这句话一出,周围众人纷纷哗然,只觉着这种结果必然是如此,甚至对两日后的比舞更是无比的期盼。

    苏墨瞧见此幕,依然似笑非笑,不得不说百花堂费了极大的心力,当然也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她心中暗自忖道:金虞堂果然遇到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呢!

    然而,旁侧男子慢慢勾起嘴唇,微微挑起的眼眸虽然冰冷,却是眉宇间媚意流转。

    只听他如焦尾琴般的动人嗓音响起,不屑中又带着凉薄,又仿佛兴趣盎然地道:“百花堂众女子,徒有美貌,不谙世事,有胸无脑,难成大器,今日看来不过如此罢了。”语气里带着一些邪魅与挑衅。

    他慢慢起身,来到对面的赌坊,他出手就是一万两黄金,押金虞堂全胜。

    真是一个有钱人,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男人。

    ……

    接下来几日,金虞堂内不断传来百花堂的各种消息。

    夏枫已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清茶,随意地在染公子面前说道:“染公子,百花堂这次不惜血本弄来一堆的噱头,甚至这次连当年的帝师张老都请过来了,据说此人对百花堂的评价很高。说她们的舞蹈不流于俗,一个人跳不好的话也情有可原,五个人一起跳着就有一种意境美了,甚至张老收了丁大家等女子为弟子。”

    虞染不由摇着扇子浅笑:“百花堂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这次大家都觉着他们能赢,如此也好。”

    不得不说,百花堂造势的确很厉害,但越是如此,金虞堂却越是高兴。

    虞染已经开了五个大盘,暗自操纵着赌局,若是金虞堂赢了则会挣得盆满钵满。

    若是金虞堂输了,他也不会亏一两银子,当然,虞染从来不认为金虞堂会输。

    周先生慢慢品了口茶道:“你们弄错了,张老此人不是附庸风雅之辈,他是觉着百花堂真的好,方才这么说,绝对不是请来虚张声势的,张老这次出现可是一个金字招牌。”

    虞染微微一笑,接着不以为然道:“一面之词罢了,不过孰优孰劣,还是要对比实力才可。”

    就在这时候,外面匆匆来了一个小厮道:“染公子,外面……花公子来了。”

    虞染立刻“啪”的合上扇子,轻笑出声道:“甚好,如此看来,金虞堂倒是有了极大的胜算呢!”

    ……

    是夜,明月当空,星罗密布。

    比舞大会终于拉开序幕,可谓八卦迭起,不断有令人眼前一亮的伶人走出来。一众伶人的票友们也个个激情万丈。有金虞堂的老票友始终支持着金虞堂,也有丁大家的票友举着牌子,高喊口号,海面空气的温度渐渐升高,观众席中常可以看到唇枪舌剑,火花四溅的场面。

    此番两家演出各自都有机关船,机关船内都设有观众席座,如今,为了一睹两家较量的情形,在两艘巨船中央放置无数艘小船,但凡买票的人都可以坐入,已经不分金虞堂的戏票,还是百花堂的戏票。

    今夜,戏票已经完全比不上赌场的赌注。

    但见,左侧是金虞堂的大船,右侧是百花堂的大船。

    众人手中都有着千里镜,只要身子来回转动一下,两边的曲幕都可以一览无余。

    为了公平公正起见,两位堂主甚至请来无数的裁判,都是各地赫赫有名的文人墨客,此乃风月圈子一大盛事,甚至还有张老级别的人物自发而来,一来就是十名,这阵仗简直就是非同小可!

    众票友争执声不断传来,各处发出喧嚣吵闹之音。

    此起彼伏,粗细尖锐,不同语调,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突然之间,一阵鼓乐声从海面袭来,“咚咚咚咚”异常响亮。

    众人连忙停止喧哗,知道很快比舞就要开始,个个屏息凝气,翘首期盼,有人拿着千里镜望去,见金虞堂与百花堂各自都有十几个男子同时敲起了鼓,二者敲击的都是开场鼓,鼓点一致,动作一致,抡臂抬腿,甩头摆胯,身形摆动,婉若游龙,隐隐中带来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另一厢,十个重量级别的风月场老者已经坐定,正是最好的位置,方便互相讨论与寒暄。

    只见明镜道长对着张老恭敬一揖,“无量那个天尊,帝师张老居然也来了,贫道这里有礼了。”

    “原来是明镜道长,老朽失礼失礼,不知道明镜道长这次前来,究竟看中的是哪一家的实力?”张老虽然平日性子不羁,但是明镜此人也是世外高人,当年也是可以媲美国师级别的大人物。

    明镜道长只叹了一声,“如此说来,贫道还是比较看好金虞堂。”

    张老立刻目光不屑道:“道长虽是世外高人,却是不懂得风月场的事情,老夫可是并不看好金虞堂,那的表演毕竟老套了一些,原班人马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只知道找个漂亮的女人当噱头,一场戏中都是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当年出现时或许还有一些看头,现在嘛……嘿嘿……”他慢慢摇了摇头,表示非常的看不上。

    明镜却低低笑道:“不管如何,贫道却觉着金虞堂的妖姬则是漂亮得多。”

    “俗,你真俗。”张老接着摇头。

    “贫道修行人,哪里有阁下俗气?”明镜不甘示弱的说道。

    “哼哼,我们何不打个赌,接下来有三场重头戏,此戏剧其他的内容都是一样。我们就看看这三场重头戏谁演的更精彩。”

    “此言大妙,不过我还是赌金虞堂全胜。”

    “哼,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张老不禁长袖一甩。

    此刻娓娓道来,此剧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悲剧爱情曲幕,无非是讲述一个浣纱女意外成为了帝王妖姬,不畏强权守身如玉,后来终于与情人相遇,帝王权势滔天,两人一起殉情,最终化蝶的故事。

    那所谓三段重头戏,其一:就是男主人爱恋浣纱女,向她表白心意。

    其二:是舞蹈时的背景琴乐。

    其三:是妖姬化蝶的完美舞蹈。

    眼下观众,无论是何人,当年都在金虞堂中看过这段曲幕数遍,如今自然个个都想来看看百花堂究竟有何不同。

    终于,鼓声停歇,周围火把灭却,舞台机关在一瞬间启动,众人霎时屏住了呼吸,舞剧终于拉开了序幕。

    百花堂的机关船打开后,月光石照耀下,展露出所有的伶人,曲调悠扬响起。

    与此同时,金虞堂的机关船也打开来,与百花堂的舞台并无差别,乐师们奏起琴曲,乐声响起。

    但闻两边的曲调都是相同,节奏也是合拍,仿佛两旁的乐师有了默契一般。

    众人睁圆眸子,起初都害怕曲声嘈杂,此刻看来,金虞堂与百花堂并无喧宾夺主之意,表面上看来应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紧接着,鼓声铮铮,众伶人舞蹈而出。

    帝王登基,铸造长城,场面宏伟。

    天地熔炉,万物苍生,凄凄切切。

    关外箫声,羽林郎归来,一将功成万骨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然而,从一开始两边出现的人物,台词,剧情果然都是一般无二的。

    举手投足,歌词舞曲,都给人一种看着镜子的恍惚感觉。

    就在众人觉着不过如此的时候,百花堂机关船下忽然出现了一只轻舟,那舟是几根竹排编织而成,众人只随意一看并未在意,然而再一看,发现那站在轻舟上的蓝衣男子却是男主人翁,众人霎时觉着好奇起来。

    张老立刻得意一笑,这种于天地间为舞台的感觉很是独特,这主意正是自己提出的。

    就在百花堂男主人翁出现后,于这种极致低调的小舟中,放飞了萤火虫,但见荧光点点而现。

    此是重头戏之一,男主人翁爱恋浣纱女,表白心意。

    只见那男子提着灯笼,神情忐忑,周围萤光幽暗。

    就在众人的目光被男主人翁吸引时,突然间,不远处出现一艘彩色的花舟,挂着红色灯笼,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在那花舟之上,娉婷婀娜的立着一个美人的身影。

    笛声轻柔,意境悠悠,好一个逆流而上,道阻且长。

    好一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正是丁大家饰演的浣纱女。

    那彩船飘荡在漆黑的海面之上,绚烂星河下,天上人间,显得无比的优美。

    那红色的灯笼若女子的心思,酡红娇羞,就在大家目光都落在丁大家身上时,她慢慢退缩走进了船舱,船舱内的灯火接着明亮,照出她的人影如皮影戏般舞动,朦朦胧胧中更显得娇媚,她在船舱内舞蹈着,随着四肢舒展,手臂清扬,正一遍遍的做着浣纱的动作。

    男子痴痴的看着她,忽然身子猛地一震,身后,一股红色花火向高空飞速而出,立刻绽放开来。

    烟花,恍若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彻底绽放。

    这时,海面的天空烟花绚烂,水面倒映天空,满天的星火奇姿曼妙,争奇斗妍。

    烟火绚烂,美不胜收,人儿在船中摇曳,风情的魅惑更烟花百倍!

    这世上有什么能比烟花更能打动女孩子的心思呢?

    有谁又能想到,百花堂为了渲染这一幕,悄无声息的准备了无数的烟花。

    一缕箫声飘然而来。紧接着十六个女乐师演奏起了感人的恋曲,虽然是旧曲调,却诠释出崭新的爱情意味。

    众人恍若被这美好的画卷所吸引,如痴如醉,如梦如狂,仿佛沉溺在男子深深的爱恋当中。

    张老忍不住连连拍手,口中喃喃念了一段诗词,喜上眉梢,真是欢喜的一塌糊涂。

    半晌,待到众人回过神来,却发现金虞堂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认输了一般。

    张老不由嗤的一声冷笑,目光挑衅地看向了明镜道长,明镜亦有些讪讪的。

    就在众人以为金虞堂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看到那机关船亮起柔和的光束,慢慢照耀在舞台一个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懒洋洋的坐着,俊美无俦,容颜如完美刀功削出的玉雕,单凭容颜就已胜过方才百花堂男主人翁百倍,正是一个绝世的美男子。

    张老立刻不屑地道:“这金虞堂不知从哪个象姑馆寻来这等美男子。”

    “啧啧,好美的男子啊!他究竟是谁?”有女子已经发出惊叹。

    “长得好看又能如何?老夫最是看不起这种人。”张老更是目光鄙夷。

    当明镜道长拿起千里镜看向那男子时,顿时一乐,没想到居然是虞世子亲自出场,若是张老知道眼前绝世美男就是无双城那位地位崇高的虞世子时,不知还敢不敢说出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语。

    虞染聚骨扇置于唇边,在这时却是清唱起来,他的嗓音纯净,恍若天籁,内力施展,清澈悠远。

    “浣纱佳人、青梅竹马,少不更事,两小无猜。”

    “十年情殇,恋人离别,梦里辗转,思念佳人。”

    “遥记当年,君子舞剑,佳人浣纱,爱意缠绵。”

    “烽火之乱,千里相隔,一句别离,却是难言。”

    正在这时,机关船忽然发生了变幻,背景一幕一幕的变幻起来,绝非单一的背景画面,这一次与百花堂的背景截然不同,机关造诣不知胜过几许,周围仿佛出现无数花海,花瓣纷飞,清清雅雅,胜过仙境。

    一个白衣少女在花间旋转,没有任何复杂的舞蹈,她翩然如蝶,清丽媚人。

    然她的面容隐隐朦胧,看不透彻,却更引入瞩目。

    虞染接着唱道:“娇娥美人,如玉似水,花样年华,烽火无情。”

    “佳人身影,依稀如梦,许下誓言,一等再等。”

    “何时相见,遥遥无期,只盼一夕,天下无争。”

    画面中,一个男子一身白袍,长发飘扬,只用一根银色丝带束着,手持长剑,剑舞绝世,不经意中露出清冷俊美的容颜,又是引起一众女子的惊叹。

    张老已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一个绝世美男?现在象姑馆的男人倒是长得越来越出众了,不过这剑舞的相当不错,相当有水准,只是可惜!可惜了!”

    明镜却是咳了咳,没想到闻人公子居然被抓来舞剑,真是闻所未闻!

    若是张老知道此人是赫赫有名的东陵卫总指挥使,还敢不敢如此危言损听?

    殊不知却是苏墨为了大局,方才劝说闻人奕出场,那男子却是破天荒的应了下来,只为了监视虞染。

    ……

    春日桃红,夏日芙蓉,枫叶黄了,冬梅又红。

    初次爱恋,佳人羞涩,艳丽姿容,倾国倾城。

    春去春回,冬来冬归,难以相见,恍若失魂。

    伊人指尖,修长寒凉,他轻抚她,艳色红唇。

    梦里才能,与你相会,只求佳人,伴我一生。

    战马嘶鸣,耳边风声,寒风呼号,冰雪无情。

    爱恋深深,情义浓浓,誓言还在,人面春风。

    冬雷震震,夏日雨雪,恋上的人,痴痴在等。

    唱罢,但见虞染提起身侧一个灯笼,轻轻点燃,慢慢松手,那灯笼居然在空中慢慢腾起。

    众人惊愕,究竟是什么让灯笼飞起来的?难道是修行人的术法?殊不知那却是孔明灯。

    金虞堂的舞台,上千只孔明灯冉冉而起,悠扬飘逸,无比飘渺。

    一盏盏灯,代表一盏盏相思意,恍若一个个无家可归的离魂。

    只可怜男儿战死沙场,血染江山,马革裹尸,情郎几时归来?

    张老已哭的泪眼娑婆,明镜立刻递给他一只帕子,劝道:“一把年纪,哭成这个样子不好看。”

    张老接过帕子却道:“老夫没有哭,老夫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明镜叹道:“海上风大,却不知是哪里来的沙子?”

    张老又道:“对了,刚才看到那个浣纱女,从头到尾都在转圈儿,委实是没有本事,一会儿我那五个徒儿跳舞时,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本事。”

    明镜不由一笑,此人固执,绝对不会认输。

    此时此刻,众人自然会把第一幕比试,在心中比较一番。

    百花堂的烟花绚烂,金虞堂的孔明灯凄婉。

    不知为何,这悲哀的一幕却深深打动了众人的内心。

    这世间也只有悲伤凄美才是令人刻骨铭心,深深难忘的吧!

    第一局的较量,金虞堂显然更胜一筹,但百花堂也绝不服输。

    一幕又一幕的剧情演过,男儿九死一生,沙场归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昔日恋人却成了宫中妖姬。

    二人情意始终不悔,却遇到万般阻挠,最终男儿被人陷害入法场,妖姬悲伤化蝶,曲幕渐渐接近尾声。

    与此同时,另有两场重头戏即将上演。

    就在这时候,众人下意识地看向百花堂的方向,心中无限期盼,那十六个女乐师演绎出的霓裳羽衣舞曲,究竟又是怎样一种传奇。

    还有丁大家与四个女子的舞蹈又是如何的出神入化,居然得到一代帝师张老的最高评价。

    甚至于,打破了一生不收女弟子的誓言。

    但见一个美貌女乐师吹奏起了笛子,笛声飘渺,由远及近。

    而众人立刻被这乐声给吸引了。

    就在动人笛声之下,丁大家带着四个美丽的异域女子赤足立于舞台,四个女子穿戴翩然如蝴蝶,身后背着两扇巨大蝴蝶的翅膀,四人围着丁大家优雅旋转,但见五个美人一举手一投足,一笑一颦都是一致,舞姿婀娜,优美动人,笛音也是如梦如幻。

    这样美丽的夜晚,海景怡人,海浪沙沙,很是适合悠扬的乐音。

    笛音飘渺,听闻起来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很快,十六个女乐师一个接着一个演奏了起来,每个人手中拿着一种乐器,琴瑟鼓乐,笛萧竹笙。

    最后一名女子捧出一具斑斓色彩的美妙乐器,这具乐器的形状是龙身凤形,半月弧度,弧形连翻窈窕,琴身竖起,崆峒木漆以金彩璀璨生辉,顶端探出菩提叶的雕饰,凤凰细颈,弯弯琴首,优雅自然,弧度之上连着十四根弦。

    “这是什么?”众人目光好奇,从没有见过这等乐器。

    “凤首箜篌!”一人不禁大叫了起来:“这是传说中的乐器。”

    张老立刻笑道卖弄:“不错,此乃传说中的凤首箜篌,古书中有记载,言道有凤首箜篌,长二尺,腹七寸,凤首项长二尺五寸,弦一十有四,凤首外向,轸有鼍首。”

    “那么凤首箜篌有什么不同之处?”明镜道长问道。

    张老道:“当日千佛洞中的壁画绘制出凤首箜篌,据说是一种天竺乐器,音质低柔,远胜古琴,而且驾驭曲调难度极高,又因为华贵奢侈,寻常人难得听闻,所以此乐器很难流传出来,有人曾说凤首箜篌是乐器中的凤凰,其他的乐器则如百鸟朝凤,凡鸟如何能比得上凤凰呢?所以这第二场比试金虞堂已是败了,绝对败的很惨。”

    听着,众人望向十六个女乐师的目光带着崇拜之意。

    那十六个华服的女乐师,以典雅娴熟的指法,演奏出传说中的霓裳羽衣舞曲。

    落在众人耳中,确是一曲好听且清澈的天籁之音。

    众人一个个昂首望去,目光痴迷,就像陷入了魅惑完美的幻境。

    但闻乐声曲折,夜雾凄迷,伴随着海浪滔滔,绮丽如霞,乐声又似在诉说男儿离开沙场的情怀,渴望与佳人来生再续前缘,哀怨的乐声藏着淡淡的寂寞,带着深深的无奈,人生有八苦,男儿纵有一身傲骨,却是求不得苦……

    丁大家与四个女子一起起舞。好一个爱别离,求不得。

    意境悠悠,刹那之间,众人屏住了呼吸,直觉得五个女子仿佛都已翩然若蝶,直觉着那旋舞的美人,要化蝶而去,遥不可及,却又是那么的让人怦然心动。

    五个女子化茧成蝶,褪去了外面的衣衫,穿着单薄的白色舞裙,露出修长的**,齐齐躺在甲板上,十条腿抬起,放下,扭动,屈膝,抬起,十条腿组成各种美丽的造型。

    众人惊叹,果然就如张老所说,这舞蹈五个人一起跳着,给人一种意境的享受。

    五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舞姿翩翩,愈发凄婉,众人目光都不由地痴迷。

    百花堂果然是有实力的,十个评判目光深深望着百花堂的表演,一言不发,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曲调,任何一个舞蹈细节。

    没有人去想金虞堂该如何表演,没有人会认为金虞堂能胜出眼下的两场比试。

    固然金虞堂第064章,但自己却是无法参透,只听到灵魂深处那一声声拨动的弦音,那莲花闪耀着金色光芒,等待绽放的那一刹那。

    忽然,节奏发生了变幻,男子左手右手的韵律已不同,一手如高山流水,一手若霓裳花开,一手极快,铮铮而响,一手极慢,慢如花开。但见他左手晃动,指尖翻飞,广袖清扬,幻做千手观音般,琴弦嘈嘈切切,宛如雨丝,纷纷扬扬落在了七根琴弦上,右手慢条斯理的挑、拨、抹、撩、滑……

    瑶琴虽有七根弦,不及凤首箜篌的十四根弦,但却曲韵千变万化。

    各种奏弦技艺让人不可思议,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微风吹拂帷帽上的黑纱,男子琉璃般的眼眸若隐若现,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他的眼神就像没有任何情感,幽邃的黑眸带着淡淡冷漠,淡淡的魅惑。

    张老此刻瞠目结舌,没想到对方的乐师如此了得,十六个顶尖的女乐师在他面前宛如尘埃一般。

    丁大家正在舞蹈着,直到十六个女子的乐器被毁,几人不得不跟随着男子的曲调舞蹈,却发现自己难以驾驭。

    五个女子居然无法合拍,情急之下,丁大家只得一人领舞,四个女子在旁侧伴舞。

    就在这时,金虞堂的妖姬出场了,她的出场与众不同。

    她从最高空飞舞而下,慢慢的,慢慢的飞落下来,艳丽的衣裙翩然飞舞,背后也有一对漂亮的蝴蝶翅膀,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五彩而蹁跹的蝴蝶,而她雪白的面庞媚意袭人,姿态完美。

    虽然众人已有了心理准备,在第064章奏极快,女子随着琴声舞动着,数百只蝴蝶翩然而飞,荡人心波。

    随着她的舞蹈,周围众人不断的发出惊叹,抽气声。

    只是,舞蹈能跳到这样完美,实在是一种罪过啊!

    男子不由勾了勾嘴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可以驾驭他的琴音,可以随着他的琴音而舞,游刃有余。

    反观丁大家五人的双腿,在那里摆弄扭动着,勉强跟着节奏却失去了美感,就好像跳着艳舞的女人,露出大腿,颇有些艳俗的意味,真是污人双目。

    “老夫认输了,此时此刻,欲语已无言。”张老不禁站起身子,目光深沉,长叹道:“听闻到真正的霓裳羽衣曲,方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听闻到这样的曲声,又能看到妖姬这般的舞姿,我心情澎湃如海,纵想说些什么,却是发现言语完全苍白,面对这种境界,词藻已感贫乏,完美的让人无法形容。”

    “无言,有时也是一种境界。”明镜道长慢慢地道。

    “佛家讲究一个禅机,此也是无言,却是世间的最高境界。”

    “其实,有些事物,本就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明镜道长喃喃说道。

    “不错,不错。”众评判听闻此言,慢慢点头,觉着忽然悟到了一些什么。

    然而,就在此刻舞台忽然发生一个变故,顿时让众人真真无言,只见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妖姬的身侧,张老霎那间神色惊诧无比,这男主人翁怎出来了?按理说剧情里已经死了人物,怎能在这里出现?

    “你怎来了?”苏墨也是不由一怔。

    “卿卿,我要和你共舞。”虞染说道。

    “为何?”苏墨挑眉。

    “方才看到你好落寞,我要陪着你才可。”虞染深情地望着她。

    星空下,虞染目光潋滟如波,唇边似笑非笑。

    只见男子握着女子的手,两人翩然共舞,身姿潇洒,无数的蝴蝶在二人身旁飞舞,栩栩如生。

    孰料到男子的舞蹈亦风华绝代,堪称一流,眼前绝对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这般双双共舞的魅惑。

    张老瞠目结舌,没想到金虞堂人才辈出,不但那妖姬可以舞出完美的舞蹈,眼前男人竟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两个人的舞姿配合地天衣无缝,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虞染唇边似笑非笑,那一身精美蓝色锦袍暗光流动,在他舞动的时候,清爽的竹香气息不断传来,那是一种舒爽而又清涟的气息,男子舞蹈时洒脱优雅,姿态宛若行云流水,一个转身已是落英纷飞。

    妖姬与虞染的配合,二人风情无限,最终就像一对恋人悱恻缠绵。

    两人的舞动,渐渐令天象发生了异变,晴空一道道雷电划过,张老吸了口冷气,方才知道这是一种更高的意境。

    台下众人不由惊叹,没想到并非是妖姬化蝶,连男主人翁也一起化蝶。

    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最终却有一个让人感到欣慰的结局,倒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落幕曲。

    旋律越来越悠扬,越来越婉转,二人的舞蹈就在这时结束。众人疯狂欢呼。

    虞染忽然吻住了她的唇,“卿卿,我愿意与你化蝶。”

    大概这一舞观众太热情,她已无法当众打他一巴掌,远处闻人奕的目光阴沉了下来。

    台下一众女子已开始尖叫,男人们一双双火辣灼热的目光,似要把虞染盯个窟窿。

    “呃。”张老红着脸,几乎捂着面颊道,“现在的年轻人实在太热情了!”

    “无量那个天尊,年轻真好,年轻真好。”明镜道长擦着鼻血道,“贫道想要还俗,真的想要还俗。”

    “金虞堂,妖姬。”

    “金虞堂,妖姬。”

    “金虞堂,妖姬。”

    所有人都喊着妖姬的名字,正是金虞堂的妖姬,这一宿,金虞堂的妖姬已红透了半边天。

    百花堂堂主摇了摇头,现在他知道百花堂已败了,彻底的败了。

    丁大家扭动了半晌双腿,曲终方才从地上爬起了身子,已无人多看她一眼,她看着对方二人,是那样的相衬,她已自惭形秽,完全低下了头。

    胜者王侯败者寇,从此世间再无百花堂,从此也再无丁大家。

    ------题外话------

    写不到2w了,昨天居然停电了一会儿,哈哈哈,尴尬的笑会儿,那个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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