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女

29如果好笑,你就不要皱眉头

    见慕容千觞没有说话,云初看了看慕容千觞的一身铠甲,清了一下喉咙,然后说道:“从前啊,有一位武将。有一次上阵打仗,眼看着就是要被打败了,忽然之间出现了天降神兵,帮他击垮了敌人。此位武将十分感激,便朝天磕头,想那位神仙打听他的来路和姓名。说以后要立上牌位供奉于他。然后神仙就说了,我就是你那平时训练上的草垛子。武将一听再度叩首,有点得意,问道末将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已经成仙的草垛子来救他。草垛子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来报恩的。武将听了,大惊,问道,我何曾有恩于大仙?草垛子说,当然有恩,平素我在你家的校场,你天天射箭,却没有一箭曾射中过我!”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云初也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屁股在触及地面瞬间她马上就捂着屁股弹了起来。好冷!云初顿时犯愁了,坐着太冷,站着貌似又和慕容千觞有距离,不过这也难不倒咱们的郡主娘娘,她果断的在慕容千觞的旁边蹲了下来。

    慕容千觞缓缓的侧过脸来看着身侧歪着小脸热切的看着他的昌平郡主。微微的一皱眉。

    “郡主殿下管的太宽了点吧。”他缓缓的说道,口气清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收敛了唇角的一丝笑容,慕容千觞的身周又好像沉浸在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冷光之中。

    如果这种程度的冷就能将云初给吓跑,那慕容千觞就真的太小看云初了。

    云初那是打不倒,吓不跑的金豌豆。

    “我给你讲个笑话,如果好笑的话,你就不要皱眉了好吗?”云初全然不理慕容千觞的冷冽,热切的说道。

    见慕容千觞没有说话,云初看了看慕容千觞的一身铠甲,清了一下喉咙,然后说道:“从前啊,有一位武将。有一次上阵打仗,眼看着就是要被打败了,忽然之间出现了天降神兵,帮他击垮了敌人。此位武将十分感激,便朝天磕头,想那位神仙打听他的来路和姓名。说以后要立上牌位供奉于他。然后神仙就说了,我就是你那平时训练上的草垛子。武将一听再度叩首,有点得意,问道末将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已经成仙的草垛子来救他。草垛子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来报恩的。武将听了,大惊,问道,我何曾有恩于大仙?草垛子说,当然有恩,平素我在你家的校场,你天天射箭,却没有一箭曾射中过我!”

    说完之后。云初就笑的前仰后合,“你说好不好笑?”

    慕容千觞不明就里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云初,良久才缓缓的问道,“敢问郡主这位将军是怎么当上将军,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云初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好吧,她和杀神大人关注的就不是一个点好吗?大脑回路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真的不好笑吗?”云初不死心的问道。

    “为将者若是平素连家中校场的草垛子都射不中,还谈什么上战场。”慕容千觞很认真的说道。

    郡主大人忽然很想撬开杀神大人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传说中的冷场王非慕容千觞莫属了。ad_250_left();

    云初现在忽然有点明白为何他不和众多大臣一起喝酒聊天了,因为完全不合群嘛。

    如此不合群的人居然也做到了威远将军的位置上,可见慕容千觞的武力值真的不容小觑。

    见身侧的少女微微的崛起了嘴,脸上一片尴尬之意,慕容千觞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他又哪里听不懂云初说的笑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想让这少女离他太近就是了。

    慕容千觞起身,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对着云初一拱手,“天色不早了,末将要回了,郡主大人自便。”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下了台阶,消失在了假山之后。

    云初尴尬的看着慕容千觞离去的背影,有点黯然的低下了头。

    好失败啊!

    良久,躲在暗处的慕容千觞注视着肚子蹲在廊下的少女,心底有点隐隐的不忍。他未曾真的离去,虽然身处皇宫之中,但是这个角落太过偏僻,他怕云初会发生点什么意外,其实他只是想站在这边看一会。等云初安全的走出这里,他就离开的。

    为何她还在原地不肯离开?莫不是自己刚才的话,真的伤到了她?

    她娇小的身影在回廊下显得十分的落寞,雪下的比刚才大了,一团团的落下,让回廊下的云初给人一种被遗弃了的错觉。

    慕容千觞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走出去。

    于是他就在这里站着,静静的看着回廊下的少女,她似乎有点微微的发抖。

    艾玛,腿麻了!

    垂着头的云初一阵的呲牙裂嘴,心底不住的咒骂,该死的慕容千觞,说走就走,走之前也不知道扶她一把,她的腿蹲的有点抽筋了好吗!哎呀,起不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蹲一夜吧!

    云初好纠结。

    “月儿!”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

    本想走出去的慕容千觞见有人来了,又闪身回到了假山后面。

    肃帝的这一爱好,倒是让御花园平白的多了许多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在这里!”云初弱弱的叫了一句。

    喊云初的声音骤然停住,随后又传了过来,“月儿是你吗?”

    “是啊。我就在这假山的后面。回廊下面。”云初马上回了一句。

    不久过后,就有脚步声传来,暗处的慕容千觞看得真切,却是在房山郡那夜将云初拖走的少年。

    他是云初的兄长吧。

    云亭疾步走来,打着一把伞。

    看到云初蹲在回廊下面,他凝重的神色缓解了些许,“你到处乱跑,可把义父义母急坏了。”他朝云初伸出了手,“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云亭哥哥,我腿麻了!”云初这才抬起了一张小脸,朝着云亭皱眉呲牙,“好痛,起不来了。”

    云亭本是有一肚子要数落云初的话,但是一看到云初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将话全数都给吞回到肚子里面去。

    他低叹了一声,走了过去,伸出手将地上的云初给扶了起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云亭一惊,脱下了身上的披风马上将云初罩住,随后转身,半蹲下,柔声说道,“来,我背你吧。”

    云初毫不犹豫的趴到了云亭的肩头,云亭将手里的伞交到了她的手里,才刚一碰触到云初的腿,云初就鬼叫了起来,“痛痛痛!”

    “还知道痛!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云亭小心翼翼的将云初背了起来,缓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云初。“宴席都已经结束了,还不见你回去,义母都要急哭了!”

    “好了,你都找到我了,就不要再说我了。”云初嘻皮笑脸的说道,趴在云亭的背上,拿着伞。“一会回去少不得还要被母妃责骂一顿。”

    “你还知道啊!”云亭哼了一声,阔步离开。

    直到两个人离开,慕容千觞才从躲避的暗处缓步走出,良久的凝视着云初和那少年的背影。

    又剩他一个人了,真好。他走了回去,捡起了地上的酒坛子,晃了晃,似乎还有点,于是仰头,将剩下的酒全数倒在了自己的嘴里,浑然不觉飞溅出来的酒液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铠甲上。

    云初回去和亲王府的人坐上马车,才一进马车,耳朵马上就被秦王妃给拎了起来。

    “你跑去哪里了?”刚才在宫里,碍于那么多人都在,李慧儿发作不得,但是现在就剩下她和云初,已经快急疯了的秦王妃终于爆发了。

    “哎呀,痛痛痛!”云初的头歪着,呲牙叫道。

    秦王妃怒发冲冠,“都和你说了不要乱跑不要乱跑,你就是不听!你这是要急死我和你父王吗?”

    “母妃,月儿知错了!”云初马上告饶道。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每次抓到你你都说知道错了,可是你哪一次改过!”李慧儿觉得自己已经拿这个大女儿没办法了,只恨不得用一根绳子将她拴在自己的腰带上才安心。“那是什么地方你也乱跑!万一遇到点什么事情,你能担待的起吗?”

    云初知道自己躲是躲不开了,于是使出了粘字诀,马上变身八爪鱼牢牢的抱住了李慧儿纤细的腰。“娘,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被云初颤的没了办法的李慧儿终于松开了拧着云初耳朵的手,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你父王和我,都希望你们无病无灾的好好长大,以后不要吓唬母妃了好不好?”

    云初看着李慧儿那双充满了忧虑的双眸,云初的心底一热,她默默的将脸埋在了母妃柔软的胸膛上,闷声说道,“母妃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们全家都会好好的。”

    女儿不会让家里人出事,一定不会!

    难得看到云初如此的乖巧,李慧儿的心底一软,也就放弃了教训女儿。

    反正从房山郡到京城,她都已经被云初吓过无数回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适才在宴席上熙妃娘娘和我说起了你。”李慧儿缓缓的说道。宏司序技。

    云初一怔,忙不迭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说我什么了?”

    “熙妃娘娘似乎看起来很喜欢你。”李慧儿微微的皱眉,“好像是动了要将你讨要到宫里去教养的念头。”

    云初大惊,连忙摇头,“母妃可千万不要答应她!”

    “你这个皮猴子,我哪里敢将你放在宫里啊!”李慧儿抬手拧了一下云初的脸蛋,这丫头也有知道害怕的时候,“母妃已经回绝了她了。”

    云初这才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入宫去教养,这不是要走上一辈子的老路?她才不要!

    她还要是不是的去骚扰一下慕容千觞呢,要是入了宫,出来的机会就太少了。

    不够时间和慕容千觞培养感情,又怎么能让杀神大人追着她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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